第一章 罗马的假日也很糟糕
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原来不同的国家，天空和天气也会有微妙的差别
我在某不可告人的地域看着别有风味的天空，比平时少了些云朵，而是清澈碧蓝的拉丁天际
飞机上残留的目眩还在，十二个小时的旅程还真是一往如常地和平窒息
海风向我吹拂而来，白发也因被吹散而让我感到烦躁，但是空气中的冷意却传达到了每一个细胞中，穿着与文化相融的衣服和短裤，清凉的风实在令人——爽快
映入眼景的是没有地平线的大海，海鸥在空中盘旋着发出轻快的叫声，亲切的海浪也不断打到我的脚边，沙滩上温暖的触感从脚下传来，暖和与凉意混杂在我的神经线中
「队长，没问题吧……」
这只是我的喃喃自语
说什么没问题或许只是安慰自己的话语吧，在决定来这里时，队长她可是好好地发怒一场了
虽然队长的发怒也只是那种程度而已
对，就只是那种程度
想到就已经冒汗了，呵呵……该怎么向队长解释呢
但是、但是呢、这次有些不一样呢……
我可是把工作都推给队长了，自己一个人跑来意大利度假了，要是队长知道了，抹杀我，肯定的
可是呢……我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啊，望月和雪村整日都在上演着火爆的情景啊
大概吧，不是火爆，而是比火爆更坐针如毡的情况，好比70年代时期美国与苏联的冷战
「要如何才会变成这样啊……」
先不说望月，她只是带些苹果来探望我罢了，或许吧……那个一瞬间我的嘴里只有满满的苹果，我已经不敢直视苹果了……
而蓝棠则是每日出现在我床边了，一早起身就会有蓝棠独有的BT气场展开在我身旁，这已经是精神上的攻击了吧——话说她是怎么无声无息进来的，我就不做妄加揣测了……
对！就是这样，每日冷战的对决就开始了……为什么望月也要每天都来了啊
所以，为了寻求一片净土的我向队长申请了休假，很明显的——被拒绝了呢咧
『与她们好好地相处也是你的工作之一』
在电话中的队长这样对我说
为啥要做这种不人道的工作啊！嘛，虽说杀人也是不合理的工作，我也没资格说什么
但是啊，我在那个瞬间领悟了
——工作就输了
是的，我不可以对此屈服，工作只是社会不合理的体系，为了维持人类社会的一种糟糕透顶的体系，与其作为一个职员终老一生，我宁愿在此腐朽，所以
『队长……但是，那个啊——』
『什么？有什么意见吗？』
寒意来临窜动着我的全身
我真的是要对此屈服么……
我鼓起全身的勇气，就算修罗还是夜叉什么的，我已经决定奔赴三途河
C君：（话说狼不是日本人啊……他被日本文化毒害太深了吧）
『队长，我决定了』
『诶，决？——』
不给予她机会，我今天就要造反了
『我要休假了，学校那边拜托了』
挂了
这不是很好吗，这不是很好么！，终于干到了，终于挂了她，哈哈哈，加入ASF的我，一直以来都低声下气，被踩在最底层的我，终于挂了她的电话啊
不只是队长啊，作为第一代部员的我，不禁没有受到尊敬，还不停地被后辈玩弄，打压，藐视
这一切，这一切的起因都是队长啊
虽然我不明意义，为啥大家都排挤我，但队长时常都欺负我是无可置疑的，也好歹给我注意些，我可是最老的人，精神上……
不明白啊，不明白，但现在的我什么也不想管了，不明白也无所谓，不理解也无所谓
「……好舒服，果然还是该来的」
海风依然使劲地袭来，爽**也不减
可以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努力地休息，努力地忘却一切么……
算了，不是该想这些东西的时候，难得自己对自己放个假就要好好地休息啊
「恩？」
这里的环境虽然很舒服，可是似乎有点不适合呢
可以看到接近旁晚的海霞下，一群群的家庭或情侣在海滩上愉快地嘻哈着，小孩们围着一堆建着梦想中的国度
在海上冲着浪的人也不少，也有打着排球的家伙
什么啊，这是
只有现实充实者做着的事么
更令人愤概不已的是情侣吧，在这热情的拉丁国度里，情侣们比平时更卖力的演出呢
啊啊，受不了啊，这是什么奇葩的状况
不管到哪儿都没有清静的地方吗……爆炸吧
因此，我明日和狼，现在正在海滩的另一角，闲坐在岩石堆上，周围都是礁石和岩壁
这里很闲雅，阴影庇佑着我，没有一丝多余的噪音，没有人可以干扰我，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了
我、明日和狼，现在，正悠闲地看报纸
不要误会，你没听错，就是正在悠闲地看报纸
非要问我为什么的话
最大主因还是我与『风切』的契约啊，拜次所赐，我成为了一个不择不扣的大叔
也不需要认真地看，就能补充精神力，这算哪门子的契约
真是的，我可不是个大叔，为什么非要我签订这个低能的契约
「顽皮的小孩呢……」
没有把『风切』带出，少了些安全感
嘛，毕竟它太惹人注意了
算了，我可是在休假啊，敌人也没理由来找我麻烦，而且我也没告诉任何人在意大利
我不敢妄加想象那群不正常的人类的狂暴
呃、我就是那个略不正常之人吧，大概吧
在病院时都不让我好好休息，只有雪村体恤我啊，每天的不懈地送我一份报纸，有时候还每日两份，真是个好女孩啊啊
但是呢，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让我顺畅地看上一份报纸……那个野蛮的公主，明明只是个小学生
摁姆，身为学长的我就不计较这么多了，某种意义上，是呢
这是什么
「神化论？」
报纸上的标题令人眼前一亮
「Henry博士在个人研究中发现人的潜在秘密？通过药物控制诱导人的细胞至里侧等改变，使其成为超越人类的可能性？」
不明意义啊，真的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其实啊
我
我啊
完全不懂什么意大利文
也只是个靠着旅游手册的简单对话来过活的小子啊
报纸也只是随手买来的，反正不必要认真阅读也能补充精神力……神话论之后的都是浮云啊
即使遇到很有兴趣的标题，也只能一概而过呢
早知道就带份日语的报纸来这里了
因为随时会有成为人莲藕的可能性，匆匆忙忙就买了飞机票，逃离了
行李也只带个背包和钱包，当然，银行卡是不可或缺的
成为孤傲的流浪客的我，就这样地踏上不可告人的旅程
突然我的眼前一黑，温暖的触感传来，背后还有微热的感觉
正想着是谁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Indovina chi」（猜猜我是谁）
这不是意大利语么，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和第一次见面的人做出这种恶作剧是很失礼的，对吧
「对不起，我听不太懂意大利语」
我挤出生硬的英语回答，并拨开挡在我的视线的手，然后转头说：
「你是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恶寒在我身上游走，混乱袭我而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勉强地支撑着身体
为什么！
在我眼前的人，是一位美少女，穿着一件颇有本地风味的白色衬衫，肩下的秀发依然飘逸着，大大的黑眼直盯着我看，有着白皙的肌肤，姣好的身材，圆润的脸蛋，唯一残念就是中心点之上些么……但我明日和狼有生以来碰到了美少女的手啊
话说似乎队长也有碰过呃，队长只是亚马逊战士吧，恩
怎么说这些都不是重点！
面前的人就是——
「明日和同学，你让我真好找啊、呵呵」
说日语了，说日语了……呢
「这样……这样……」
这样的事情……无法相信、无法相信啊
在夕阳下，橙红色的太阳照射在沙滩上，即使是阴影中的我，也接收到太阳公公的恩惠
不是感人的再会，但是我的眼泪就要倾泻而下了
「怎么了？很Surprise、是吗？」
不是！不是啊、我只是不想再看见妳了啊
「啊……望月同学，请你给我一个为何妳会在此的根据，好让我以后作为参考」
「是你的队长告·诉·我·的呢」
切，那个魔女
「是吗、啊哈、哈」
不管到哪儿都不放过我么！可恶
「那么，也请给我一个你突然消失的根据，让我好好地分析」
诶！！追根究底还不是你的错、戚
每天都在病房里开战，虽然说只是冷战……
但对于一个病人的精神上有极大的负担呢
吵吵闹闹的，我可不能回复状态啊
就不能工作了呢，啊、工作就输了呢
即使如此，不工作就会被队长给抹杀了丢到大海里喂鲨鱼了吧
被鲨鱼咬是什么感觉额……想到这里就……
仔细一看啊，今天的她也好可爱，唔、真的是
「怎么了，这这这样盯盯盯着我看」
——因为你很可爱，白痴，怎么说的出口
「没什么、啊，今天天气真好」
呵呵，真是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
「呜…呜…别敷衍我」
发生什么了！又来了、又来了！这样下去，我的选项出现吧！！
——被揍死
——逃跑
要往哪儿逃啊，只有大海啊，这里是意大利南部、是要我游到西西里亚？！
「——饶了我吧」
「哼、饶了你？那就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
双手抱拳紧握的她，蛮横的样子，杀人般的眼神……
「唉，我只是想来度假罢了……」
只是想从那个不人道的地方逃走罢了……
「这样啊……我、我还以为你讨厌我……」
哈？是不讨厌来着，只是怕了妳
我转过身面着大海说：
「我、也是有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
不是不喜欢那样热闹的日子，只是想一个人来着
「呃……我吵到你了？」
在我身后的她听起来有些严谨
「没有」
一阵强风呼啸我的脸颊边，把我的头发又给吹散了
「呐……」
她像是要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我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望着前方，等着她
「明日和君就那么喜欢看报纸吗？」
看报纸只是我的契约的关系吧
我抓了抓脸颊说：
「说是喜欢看报纸，不如说是我的契约的关系吧」
吸了一口气的我又继续说：
「不过啊，这也变成一种习惯了，像是得了『不看报纸就会死』的病」
喂喂，不看报纸就会死，海贼王吗
「噗，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啊」
一个笑声在我身后传来，我扭头一看，望月正在大笑着
什么啦，这家伙……
没想到笑起来还蛮好看的，笑着的她嘴巴张开着，但却没令人感觉不快，反而愉快，这清爽朗的笑容可以染指周围的人变得快乐，这点我是可以保证的、因为——
可是她平时都板着脸，多笑一些不就好了
嘛……我、也就没资格这么说吧
「让你见笑了真抱歉啊」
「对对不起，但是不是那样的就……」
她把脸颊边朝向我说
「啊？」
我听不太清楚她在说什么，只看见她手放在胸口上窜紧了细小的手心
搞什么啊，这家伙，看份报纸有让她那么不能接受，是么
虽然也不是认真在读着就是了
「呐，明日和君和蓝棠是什么关系呢？」
「哈？」
什么？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对对对不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她卖力地挥动双手道歉……我有这么可怕么
「是家人」
「纳尼？」
「家人」
是的，基本上ASF部队的成员都是孤儿，嘛，也就是无依无靠的家伙啦，就是这种先天性缺陷才会被政府收养，不过前提是要有特出的才能
「为什么？」
「雪村算是我带大的小孩，可是说是妹妹吧」
「原来如此」
妹妹么，见到雪村时，她又是几岁来着
那时候雪村才这么小来着
对了
「喂，妳怎么没去探望你的部下……他们好像受伤的很严重——」
「……」
呃……我好像踩到地雷了
她走过来坐在一旁的岩石上
和那时一样的脸……在废弃工厂时候的样子
戚，我又做了什么，怎么能让一个年龄只是高中生的她承担这种责任
我不好意思地对着大海，真想立刻把头浸入水中啊
「……就当我没说过、抱歉」
「是家人」
「什么？」
「其实我们不是美国反恐部队，只是一个佣兵团」
诶诶诶诶，这不是诈欺么，难道说是政府为了应急而雇佣的吗
话说约瑟夫用着瑞士的步枪时，我就该察觉了
真过分啊，所以说，政治家都是水蛭，死吧
总而言之，政府也太随便了吧，到底是根据什么来雇佣她们的
「啊，那个——」
「虽然佣兵团的成员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是对我来说也算是家人一般」
「那个——」
「大家虽然时常发生口角，还会干架，惹出不少麻烦，但是啊」
妳倒是让人把话给说完啊！
「这样的家人，我很喜欢」
算了，她的嘴角又上扬了，不知为何看着她的侧脸，坚强的她让我的心中也感觉很欣慰
也许吧，看着别人笑时，自己也会跟着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原理吧
有些人只是一个戴着面具傻劲地跟着别人一起笑，为了只是迎合气氛
可是呢，现在的我只是单纯地感到开心
为什么会开心，谁知道呢，不过啊
绝不骗人的，肯定的
——这样的笑容，我是憧憬着的
所以说，妳就多笑一些吧
开朗可爱的白发魔女
啊，我好像忘记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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